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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典学建设视域下的《尚书》学研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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xinwen.mobi 发表于 前天 08:35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
咱就“古典学”大架子底下,《尚书》这老古董该怎么摆弄。

话说现在学界时髦一个词儿,叫“古典学”。听着挺唬人,说白了,就是拿一套现代学术的“手术刀”,去解剖那些古代传下来的、顶顶重要的经典。这《尚书》啊,简直就是为这“手术台”量身定做的头号研究对象。为啥?年纪大、来头硬、毛病多,研究透了它,那才算真本事。

首先,这书本身就是个“千古谜团”。号称是上古帝王圣贤的训诂号令,从尧舜禹一直到春秋,时间跨度吓死人。可这文本传下来,那叫一个波折。有今文、有古文,还有伪古文,官司打了两千年,跟一团乱麻似的。搁在古典学的眼光里,这文本怎么来的、怎么变的、哪个地方可能动了手脚,本身就是大学问。不能光听古人说,得用版本、目录、校勘这些硬功夫,像侦探破案一样,把字里行间的蛛丝马迹都抠出来。这叫“文本批判”,是古典学的看家本领之一。

再说内容,《尚书》里头不是“诰”就是“誓”,要么是领导训话,要么是战前动员,讲的都是最正经的治国安邦的大道理。什么“天命靡常”、“民惟邦本”、“明德慎罚”,这些观念是怎么冒出来的?为啥在那个时代,大家信这个?这就得把书扔回它那个“语境”里去。用古典学的法子,得结合甲骨文、金文,看看商周时候的人到底怎么想事、怎么过日子;还得懂点考古,看看那些城址、礼器,跟书上写的能不能对上卯榫。这么一来,书上的死文字,才能变成活生生的历史图景。这叫“历史重构”,让老古董说出新时代能听懂的话。

还有一层,这《尚书》不是一般的书,它是儒家经典里的“大哥大”,是后来两千多年政治思想的“总水源”。为啥历代皇帝、宰相、书生都得死磕它?因为它提供了一套统治的“合法性说明书”和“操作规程”。古典学研究这个,就得跳出故纸堆,看看这书是怎么被一代代人解释、利用甚至改造的。汉儒怎么用它讲天人感应,宋儒怎么用它谈心性义理,直到晚清的人还想从里面找变法自强的根据。这就牵扯到“接受史”和“阐释史”了,是古典学里特别有意思的部分,看一部经典怎么像滚雪球一样,越滚越大,越滚越复杂。

所以说,在古典学这面大旗下搞《尚书》,就不能再像老学究那样,光守着几本注疏念经。得像一个综合工程队,既要有考据家的精细,能把一个个字、一句句话的来历掰扯清楚;又要有历史家的眼光,能把它放回当年的时空里理解;还得有思想家的敏锐,能拎出里面贯穿古今的核心观念;最后,还得有点“学术史”的清醒,知道自己和前人是站在谁的肩膀上说话。

总归一句话,用古典学的路子琢磨《尚书》,就是要把这部最老、最难啃的“政书”,从神庙里的牌位上请下来,既把它当一份需要严格审验的“历史档案”,又把它看作一股持续涌动的“思想活水”。这么整,这老古董才算没白读,才能真正为咱们理解自家文明的老根子,提供点扎实的新营养。这事儿不容易,但想想,要是真能把这“天书”一样的玩意儿整明白了,那成就感,杠杠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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